沙棘

注册

 
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

陈久平岚县圪针 [复制链接]

1#

小时候,最怕圪针,因为那东西浑身是刺,扎上人特别疼,圪针刺扎在人的手上和身体上要用针才能剔出来,针剔那圪针刺更疼。所以常常碰见是远躲。人们说村里的霸道者时,总会用:背上圪针斜划,太霸道了。也有的人形容山乡里的丑陋人,说人家是打酸枣眉眼吃醋柳嘴。反正这是一种村里人不喜欢的植物,它还特别能长,不几年就长满了山岗,有些还能长成树,可是它的木料也不好,既不能做门窗,也不能做梁柱,就是能做水桶板,过去农村人箍桶,用的木板又窄又短,正好用它来解板材。其次就是砍上它烧火做饭,去替煤炭。那年家里缺煤,我也总想砍几捆圪针柴,供家里烧火做饭,总是怕那家伙扎,后来父亲告诉我,你总不能怕圪针扎,对待圪针是你硬它软,你软它硬,你越怕它,它就越扎你,把圪针砍倒要用镢头狠狠的打,把那圪针打软。我听上父亲的话,就去砍圪针,砍倒用镢头使劲打,经过猛打的圪针就是服服帖帖了,能按规矩放在绳上捆扎,能随意背回家了。到了秋天,我们那些穷乡僻壤,没有水果吃,唯一的就是满山遍野红红的醋柳,这种果实结得很大,颜色也鲜艳,孩子们就摘上吃醋柳,酸酸的。过上一段时间,到了深秋,霜冻一来,圪针叶子被冻的落尽了,露出了漂亮的醋柳,被霜冻以后的醋柳就成了酸甜的了,很好吃。醋柳不怕冻,冬天也不会冻的落在山坡上,有人说山里的野鸡过冬全是吃醋柳,还有的人说吃醋柳长大的野鸡肉也是酸的,那年我也逮的吃过一只野鸡,没有吃出有酸味来。母亲年年冬天要在家里做醋,把家就成了作坊,家里乱七八糟全是做醋用的工具。我突发奇想,为什么不能用圪针上的醋柳来做成醋,省得家里这样麻烦。母亲说那醋柳也摘不回来,就是做成醋也需要很多,到了夏天就都坏了,不能存放。后来我明白了,那年代没有防腐剂,就是不好保存。村子对面的荒坡上长起了那样一片圪针林,村里的老百姓也不在意,可是年年有县上的干部来参观,说那是灌木林,能保持水土。

年春天流行开荒种地。我就在村后面的一道沟里,把圪针全刨掉,把荒地翻松,撒入了大豆种子。那圪针茬上种的大豆长得是相当茂盛,人见人爱,我也没有施肥,结果最后丰收了。我从那时也就认识到长过圪针的地,特别肥。后来我那年在祈家庄下乡,乡里的干部说,今年南泉庄的山药蛋长得异怪好,个头又大,吃起来很香。我问他们为什么?他们说那地方的人有辛苦尽是刨了圪针种得山药蛋,那圪针茬就是肯长山药蛋。如果把圪针茬上山药蛋,再砍上圪针柴,架火烧出来的山药蛋,那种好吃才是难以形容,只有山里的老百姓才能吃到这样原汁原味的圪针烫山药。我听了也奇怪,后来查了资料,说是这圪针的根部有根瘤菌,有固氮作用,所以长了圪针的土就是有肥力,肯长庄稼。

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,听说咱们的圪针有了新名字了,叫成了沙棘,而且沙棘浑身是宝了。沙棘汁皆烧酒都高贵了,能和烧酒一样摆在席面上,放在餐桌上了。高档的包装,精美的商标,华贵雍雍,改头换面,一点圪针的原貌也没有了。真是人凭衣裳,马凭鞍韂,换了装就高贵典雅了。

我记得去了王堡下乡,老支书李广林操着满口五台口音,给我喝他榨出的沙棘汁,还行。在白开水中加入白糖,加点他自己榨出的**的沙棘汁,喝起来就是可口,酸酸的,甜甜的。我回忆起第一次我去王堡下乡,老支书正给队里加工粉条,给我熬得喝粉糊糊,也是酸酸的,这一次变成了沙棘汁。山里人的脑子还是能跟上时代的。他们也不叫圪针了,也叫开了沙棘。他在两间房里,买了一套不锈钢的压汁设备,让村里的社员们去山里把沙棘果剪回来。他按斤付了报酬。就自已用那种简易工具榨汁。把压好的汁装在了塑料桶中。用户每天来亲自拉回去。他把压了汁的沙棘渣,摊晾在场面上晒干,在晒干的渣里往出分离沙棘种子。沙棘种子也有人收购,价格也很可观。他那时全是手工操作,还是很辛苦的,这种靠山吃山,倚山致富的新思想还是值得夸赞的。后来他也老了,他儿们也看不下他那营生,也就夭折了。

到了改革开放年代岚县粮食局搞多种经营,上了新科技项目,开始加工沙棘茶叶。这确实很新奇,圪针叶子进了茶杯中,拙鼻骡子卖上了驴价钱,也是了不得了。我记得在一个展览会上见过,外包装还很精美,上面的说明写得也很在行,其中有一条是能防治高血压。因为我有高血压的毛病,所以十分

分享 转发
TOP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